大家好,工程师成长之路:揭秘日本工程师Sado San的职业生涯相信很多的网友都不是很明白,包括也是一样,不过没有关系,接下来就来为大家分享关于工程师成长之路:揭秘日本工程师Sado San的职业生涯和的一些知识点,大家可以关注收藏,免得下次来找不到哦,下面我们开始吧!
我已经很多次坐在这个休息室里看人来人往了,身边那些跟我一样黑头发黑眼睛对人,如果不听他们的语言,你也许并不会觉得他们跟自己有什么差别,直到他们微笑着用日语向你问候——这种感觉跟我第一次见到Sado San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认识Sado San是2009年,Nokia北京组建全新的智能手机部门开始做TD-SCDMA智能手机,当时北京的主要研发机构功能机部门销量很好,没有几个人愿意转到智能机部门。而我不满足于在功能机部门做那些重复单调的事情,心想也许智能机部门会有很多新东西——毕竟更高级的功能会需要更复杂的结构来支撑,于是申请调动到智能机部门。而我报到的时候,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是做RF的——所以事实上我是北京智能机部门第一个RF工程师。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我不至于孤军奋战了,当时将要从东京调来一位RF工程师。几周之后办公室来了一位面色黝黑的老工程师,不大说话,但是见到人总是笑盈盈的。那时候组织结构松散,连整个硬件的老板还远在加州圣迭戈没过来报到,所以直到项目经理召集大家开会的时候,满屋的“中国人”却在用英语开会——原来这位老工程师就是东京调来的外援,Sado San。
我一直习惯于用San这样的敬语称呼我认识的几位日本同事,这是语言习惯而已,无关乎民族感情;更何况他们都比我年长很多,事实上我也很尊敬他们——他们比很多来北京拿补贴的混子们强出不知道多少条长安街去,敬业精神也是我见过最好的之一。
Sado San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在Nokia东京做了很多年工程师,N97的RF leader。说起N97,这款折叠全键盘机器曾经是明星产品;Sado San到北京之后,才发现我们这些工程师都还在用S40的功能机,看着他手里的N97一个个眼馋不已。后来他回日本探亲,回北京的时候就搬了一盒子N97工程机过来,工程师们一人分一个。
Sado San比我年长十来岁,做了很多年工程师,我有一次跟北京这边一位老前辈、以前也在东京工作的中国人聊起,他说:哦,Sado San啊,我们以前一起做传呼机的,我做基带他做射频,好多年了!
工程师是很容易熟络起来的,因为我们讲的“工程语言”是相似的。我也很快就跟Sado San熟悉起来,因为我知道他做的N97,所以就先把N97平台的内容学习了一番,然后自己不能确定的就去请教他。N97上有一个比较少见的功能是FM发射机(一般都是FM收音机),我看这个电路时觉得有点不合逻辑,而且天线的设计也是很奇怪(我好歹念研究生的时候学的是天线设计,很多年不动手但至少能看得出几分),于是拿了打印出来的电路图去找Sado San,想了解一下这部分的设计思路是什么。
Sado San看了我拿来的东西,还没等我开始提问,就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电路无论如何不是50欧姆,而且天线明显是个高阻抗设计?——这正是我打算问的。然后他那起电路图,两笔把电路部分拆分开来,开始讲解:你看,FM Transmitter的输出特性是高阻的——跟我们通常见到的50欧姆截然不同;所以你看到这里匹配很简单——我们把天线也设计成高阻,这个电路,如果把它理解成transformer(变压器),是不是就很容易理解了?——对了,你是不是也在想测试电路的接口?测试的时候我们用一个高阻电路来模拟它的天线——当然我们需要天线工程师提供阻抗信息。
到这里我已经不用问更多的问题了,因为他已经把所有我想要问的说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问答后来发生过很多次,往往是Sado San看到我拿去的电路图,就明白我想要问什么,而且讲解的东西比我想问的还要多。
09年下半年,我们正式立项,然后需要去芬兰找平台部门开workshop,当然也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拜码头。
去到芬兰,我们各个功能组分头行动,Sado San就带着我从Tampere开车去Salo(那时候我还没学驾照,Sado San笑言他这个开右舵车习惯了的,会不会把车开到对面车道上去),到了Salo就带着我拜会一众工程师,告诉我谁是负责PA的,谁是负责测试的,谁是负责ASM的。
开完会,Sado San拉着我直奔实验室。我问他去实验室干什么,他说:“这里有我们可以参考的工程机——你看我们的金属机身,天线设计一定是难点;到实验室我找朋友拿一台工程机,赶紧测一下天线性能,不然等到机器开模再改就来不及了。”
到实验室,Sado San找到他的老朋友,果然拿到一台工程机,他很熟练的就拆开了外壳,找到天线馈点——但是当他打算摘掉一颗电容焊上pigtail的时候,发现台子上只有一台烙铁。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芬兰人已经纷纷下班,实验室里居然找不到第二台烙铁(后来我才知道,芬兰工程师们一般把实验台架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实验室只有需要比较大空间的时候才会去)。我说:要不我试试?我拿烙铁换了个更大号的烙铁头,然后沾上一坨焊锡,待它熔化了之后压到电容上,这样焊锡同时接触到电容两端的焊盘,很快化开,接着用烙铁一抹,电容就干干净净的下来了。
Sado San点点头说:你真是有一双很灵巧的手。
其实,这是当年在外场拆基站板子上的大电容练出来的必杀技,在外场就带着一个烙铁,大小器件全靠它。
焊上pigtail,拿到VNA上测试S11,测完了把s1p保存下来,Sado San说,他回去得要研究一下,这个天线设计有难度。然后就跟我说起之前做N97时对天线设计的考虑,是做双馈还是单馈,各自的优劣和他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很幸运能和Sado San一起工作,我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无论从深度还是广度上。但是好景不长,那年年底,Nokia突然宣布关闭东京研发中心。
Nokia经常干这种无厘头的事情,譬如关闭东京研发,还有后来关闭德国Ulm研发。这两个研发中心都是高产的,一个有很多Symbian高端产品,另一个有很多S40高端产品。这两个研发中心的工程师素质也是我遇到最高的之一,但是偏偏它们最先被关闭。
我们都希望Sado San留下来,老板也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希望他留在北京研发中心,可是他说家里有父母要照顾,孩子也在上学,他不能长期不在他们身边,还是决定回到东京,另找工作。
后来在Linkedin上我还经常关注他的消息,知道他后来去了R&S,华为,后来去了高通,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工程师是不愁没有饭碗的。2011年日本大地震,我一时间想起Sado San,赶紧发了一个短信过去询问情况,很快他就回复说全家平安,收到消息颇感惊喜和感动,非常感谢关心。
当年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Sado San, 当年跟他学着设计智能机的年轻工程师已经步入中年,也成了“老工程师”的一员。祝愿他在故乡一切安好。
用户评论
Sado San的故事太有趣了!我也很喜欢日本文化,一直想了解一下他们的工程师是如何工作的,这篇文章让我更加向往日本的技术水平和学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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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国外的工程师都很厉害,这篇介绍Sado San的经历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他对技术的追求简直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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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接触过一些日本工程师,他们工匠精神确实很强啊!希望我们国内也能更多人学习他们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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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章写得很生动,但我对Sado San的工作内容没太了解。可以分享一下他具体在哪个领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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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让我看到了工程师不仅要技术过硬,还得懂得沟通和团队合作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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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有些工程项目不一定要追求完美,有时需要快速迭代改进才是高效的。Sado San的做法虽然不错,但也可能太注重细节,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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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日本文化很有地方特色,这个工程师的故事也让我更加了解了他们的做事风格。但如果能多介绍一些他们团队内部的工作模式或者技术理念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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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Sado San的日语很好听,这真是很典型的日本人思维啊!(笑)不过确实证明了他的文化底蕴和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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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文章里的例子有些太理想化了。现实中很多工程项目会受限于各种因素,很难像Sado San那样顺利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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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blog给我带来了很多启发,让我更加珍惜和学习优秀的同事。也促使我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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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养成系列终于出了新文章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作者的写作风格,生动有趣又充满思考。期待看看接下来会介绍哪些有趣的工程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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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后作者能多分享一些实际的技术案例,这样对我们学习工作更有帮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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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个认识的日本科学家很厉害!他就像Sado San一样,很有想法而且特别热爱他的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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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注重细节这一点是真的,但我觉得文章过度强调日本工程师的文化差异了。其实每一个人的工作方式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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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的太好了!真的让我对日本工程师有了更深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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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每个工程师都有着独特的成长经历和工作方式。Sado San的故事很有价值,但我们应该学会从不同角度学习,而不是盲目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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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内容很棒,生动形象地展示了日本工程师的风貌!希望以后能看到更多关于优秀工程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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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让我非常想去认识Sado San本人! 希望作者以后还能写关于他的更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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